面无表情的炒糖吃糖机器,圈地自萌的瞎写瞎画选手。

【CA七夕24H|23:00】A phone call

食用说明:»能有这次机会能和老师们一起联文我非常激动!TT

                 » 这次融合了几个之前写过的小片段!乱七八糟请看官们不要嫌弃!

                 »糖分中规中矩,情节不带逻辑

                 »小鸠在此祝各位七夕快乐!上分顺利,生活愉快!

以上!↓↓↓↓↓↓↓

  地狱从来都不清闲,尤其到了每个世纪中叶总会有这样那样的事情发生——大部分关于战争,还有一小部分是宗教事件。播撒怀疑的种子、收获邪恶的灵魂然后就有一大堆文件要来整理重写。

  而且也不知道谁引进人类那套麻烦的制度,工作期间居然不能带进通讯设备。克鲁利皱紧眉头,毕竟动动脚趾头都能想到:因为这个他恐怕要和亚茨拉斐尔失联几个月甚至几年时间!

  不过万幸的是地狱好歹没有控制他的行为,至少他可以去有些城市用那点可怜的休息时间给天使打上一个短短的电话。

  恶魔忙里偷闲给天使打过三个电话。

  第一次在早上。

  克鲁利计算好了时间,在阳光刚亲吻上巴黎第一块地砖时,他便迫切地拿起了街角电话亭里的话筒,按下了那个哪怕喝到一塌糊涂都不会记错的号码。

  “嘟……”

  但是没有像预料中那样,对面没有如同以往一般快速地接起电话。克鲁利耐心等到第七声忙音后恨恨摔掉了话筒,他非常有理由怀疑天使压根没有起床。

  这可是不可能的事!哪怕告诉他下一秒撒旦从地狱里爬出来、耶和华从天堂里掉下来都比“天使没起床”这件事更有可信度。要知道亚茨拉斐尔在时间观念上总是保持着令人——好吧,恶魔发指的精准。

  尤其已经七点了,这个时候总要得开张他那永不盈利的书屋再来一杯街角咖啡厅刚磨好的咖啡吧?

  但很可惜没有,第二次与第三次的拨打也以忙音和摔掉话筒告终。克鲁利甚至不能形容他此时此刻的心情:要么亚茨拉斐尔他是真的没有醒来,要么天使突然回心转意压根儿不想再理他这么一个恶魔。

  不管哪一个都不是很能接受的答案,不过没有时间了,还有一个小时就是别西卜来视察的时间,旷工虽然在地狱挺容易发生,但旷工去找一个天使这事谁能接受!

  更何况这次电话没有接通?!

  说不定本世纪天堂&地狱的联名报纸上的头版头条就是——《恶魔克鲁利求爱被拒,天使亚茨拉斐尔辣手摧花》这样夸张的题目,克鲁利有点烦躁地原地踱步起来在脑里构思起未来这件事的走向:然后让这群闲的发慌的非人物种把他们两个翻来覆去啧啧赞叹个几个世纪吗……

  F*ck!

  我们姑且把这件事的反应归咎为恶魔因为地狱事务太过忙碌而牵连了一下天使与其他还没有作出嘲笑举动的超自然体。总而言之克鲁利在八点钟声响起的十五分钟前回到了地狱,从善如流地坐在了哈斯塔面前。

  “你刚刚好像出去了?”

  “上个厕所而已,大惊小怪。”克鲁利把墨镜推了上去,表情夸张地提醒对面正准备表达自己不满的哈斯塔:

  “现在才是工作时间。”

  当然,就这么继续忙碌下去显然不是恶魔的作风,克鲁利安静了几个周后再次按耐不住,他总觉得来到地狱后他的世界里好像少了点什么东西。

  于是遵从本心的恶魔在一个清爽的午后打了第二次电话。

  这次的地点他选在了丹麦海边的电话亭,晴朗天空之下海水清澈透明,浪花拍打着岩石吟唱起悠扬婉转的童话里的歌谣。

  等他接起电话便会听到海浪的声音,然后我就可以诱惑他施行一个小奇迹下一秒出现在这里,和我在这块吃顿午餐。克鲁利想着,手指摁下了那几个数字。

  “嘟……”

  一样的忙音,不过这次他没有急着挂掉电话,而是看着远处的礁石出神。

  蛇的视力并不好,虽然他并非一般的蛇,但实际上视物能力和一般人差不多。但因为地狱总是黑暗而无光况且平时也没有什么可以用的地方,导致并没有人看出来他在这小小的地方有什么特殊之处。

  不过他知道远处的那块礁石上坐着一条铜铸的美人鱼——一条永远无法回到大海的人鱼。

  克鲁利还记得亚茨拉斐尔和他在19世纪来到过这里。那个时候因为维多利亚女王加冕一事两人在英国同行很久,分别前的一个午后他们来到丹麦,因为亚茨拉斐尔说这里有一些有趣的东西。

  对于这样一个天使来说什么是有趣的东西?无非是艺术与生活。克鲁利在街角的长椅上等待了两个小时才看到天使心满意足从民居里走出来的身影,他兴高采烈地向克鲁利展示自己的收获:

                   一本关于人鱼的童话的初版书。

  对此恶魔有点嗤之以鼻,人类对美好事物总是有着别样的追求,更何况是对于还没有探索的海洋世界?真是适合建造一个梦中幻想的“伊甸园”啊。

  但当时天使没有计较他的发言与嗤笑,只是和以往一样用那双湛蓝的眼瞧着他,里面的无奈和委屈让恶魔堪堪住了嘴。

  而现在,恶魔克鲁利再度站在了丹麦的海边,左耳是早已没有声响的电话,右耳是轻柔吹拂过的海风的声音,他眼里是金色的沙滩与蓝色的海,那点青铜的颜色点缀于海天相接之间。

  时光好像从1837年就静止了,海的女儿坐在礁石上还没有开始放声歌唱。

  只不过这次不同的是天使没有站在他的身边。

  克鲁利低下头悻悻的蹭了一下自己的鼻子,微妙的失落感在他的心底轻轻动了一下,像一个没有醒来却在乱动的兔子,小爪子挠在他唯一那点柔软的地方。

  这也没办法,或许天使在睡他的午觉呢?

  他没有拨出第二次电话,仅仅是将话筒放回原处。金属声音沉闷而清晰地在午后响起。

  人类的习惯,噢……午觉,保持下午的活力,没关系,让他睡吧。克鲁利这样自我安慰着,但他站在电话亭里好一会才放弃了再打一次的冲动转身向海滩走去。

  沉寂很久,久到工作已经到了尾声,别西卜宣布最忙碌的五年即将要结束了,这个时候地狱里鬼哭狼嗷,一群地狱公务员恨不得站在桌子上跳一段脱衣舞。

  太振奋人心了不是吗?这简直和人类高考结束的狂欢的心态差不多!不过胜利到来之前也是格外繁忙,但提前庆功的前夜可是难得的放纵!

  克鲁利艰难地从群魔乱舞之中挤了出来,他站在地狱与人间交界的台阶上,手里握着刚发回的自己的通讯设备难以言喻的十分感动。

  于是他感动了半秒钟便飞快的按下了通讯录里第一个号码,拨打出工作时第三次打给天使的电话。

  出乎意料的是这次并没有冗长的忙音,三声“嘟”后便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应该是他衣服摩擦的声音吧,克鲁利想着。而没让他失望的是,下一秒天使的声音顺着电波、通过手机就这么传进他的耳朵里。

  “喂?克鲁利吗?”

  当电话真正被接通的时候,克鲁利突然屏息不语,安静半天直到天使有点不解的询问时才艰难地出声。

  “对,没错——是我,你在哪里?”

  “我在……呃,与书店相隔的另一条街上的一家比较冷清的咖啡厅。”

  上……噢不,撒旦啊,他在喝咖啡?而我居然为了这个混球接我电话感动了一下?克鲁利有点无奈地想着,甚至于有点想要挂断电话。不过天使的声音紧接着传了过来:

  “克鲁利,你的信号不是很好,出什么事了吗?”

  “没什么,我想地狱的基站需要修理了。”

  亚茨拉斐尔此时坐在窗边低头瞧着对面的空盘子。月光轻柔地落在里面,与纠缠的蓝色花纹融为一体。他清了清嗓子尽量让自己听起来声音正常没有波动。

  “你愿意……你想和我一起喝一杯咖啡吗?我们很久没有见过了。”

  天使不知道这份邀请会不会得到回应,毕竟五年里他给对方写的书信和打的电话一次也没有得到回应,他甚至要怀疑克鲁利把他屏蔽了!

  但万幸的是恶魔很快答应下来。

  “当然,今晚我无事可干,那么你具体在哪?我去找你。”

  “落满梧桐树叶的街道,比较偏僻的小巷……啊,请等一下,克鲁利,我可以请你闭上眼睛吗?等到我说可以的时候再睁开?因为这里真的是太不容易找到了。”

  克鲁利有点无奈地答应下来,耳边是亚茨拉斐尔的声音,他数起来:

  “三——”

  恶魔产生了失重的感觉,他有点不明白天使要搞什么把戏。

  “二——”

  恶魔感到身边空间扭曲,他知道这是正在进行时空传送。

  “一——”

  恶魔跌落在木质椅子上,稳稳当当并没有任何疼痛或受伤。

           “好了,克鲁利,你可以睁开你的眼睛了。”

  亚茨拉斐尔看着坐在对面黑暗中的恶魔笑了起来,一双金色的蛇瞳慢慢睁开。克鲁利放松地歪坐在藤椅里,身心轻松地瞧着坐在月光中的天使。

  “为我使用的小奇迹?只为了让我快点来到你身边吗?”

  “只是奇迹额度还有没用完的一点,六千年来唯一一次的任性,更何况这不是什么坏事——比如我可能阻挡了一次你做坏事?”

  他们两个一起笑了起来,举起不知道什么时候满上的红酒碰杯,玻璃碰撞的声音清脆响起。这个时候就不要计较什么咖啡厅了——毕竟用咖啡碰杯一点也没有意境不是吗?

  克鲁利与亚茨拉斐尔喝下第五杯酒后,恶魔和天使就有点醉了。这可不太正常,不过他俩人倒是没有注意,只是不停地举杯然后瞎扯起来,最后不可避免地绕到了这五年间的事。

  “我没接到你的电话?”

  天使打了个酒嗝有点委屈。天知道天堂为什么要引进人类的制度,所有的通讯设备被藏在同一个地方——五年的工作啊,我的上帝,天堂的加班狂魔们真是让他都没有一点可以出来的机会。更何况亚茨拉斐尔在这期间给恶魔打去的三个电话没有一次是接通状态。

  恶魔用叉子敲了敲高脚杯,玻璃与银清脆的碰撞声恰到好处地打断了亚茨拉斐尔此刻浓郁地快要溢出的委屈,而克鲁利心头的抱怨在那可怜巴巴的眼神中飞灰湮灭,最后只剩下了一点抱歉。

  于是两个人默契地停下争论,默不作声地喝起了杯中最后的酒。一份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天使手边的提拉米苏,它的香气在空气中慢慢发酵,混合着星光晕染出一种奇异而浪漫的氛围。

  

  得再谈谈。亚茨拉斐尔这么想着,将最后那点醇香的酒灌进肚子后他才抬起头来,但出乎意料的是那个平时总是挺有精神的恶魔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月光轻柔地笼罩着这位地狱来客,而天堂的客人安静地瞧着那飘动的纱质窗帘出神,当他的视线向下移动了半寸却不由得失笑起来:克鲁利藏在口袋中的玫瑰从里面探出头来,在月下静静绽放。

  反正来日方长。亚茨拉斐尔这么想着,他倒进藤椅里也闭上眼睛。

  只要你我心知肚明,我爱你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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