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无表情的炒糖吃糖机器,圈地自萌的瞎写瞎画选手。

道别

食用说明:校园pa/自娱自乐鬼灭之刃

我妻善逸入校之前,早就听说过这个班级里——坐在第一列第三排的灶门炭治郎。除了以非常优异的成绩毕业于初级中学之外,就是在这个国立高中里备受学生会的学长学姐青睐。

 

但我妻善逸并不是因此记住他的这位同级同学的。

 

可能众所周知的是炭治郎家中人数众多:除了家中的长子灶门炭治郎和另一位不知名的长女之外还有三个幼子。父亲因病而身体虚弱,便只有他的母亲——一位柔弱的女性来操持家里家外的事情。我妻善逸不止一次看到灶门炭治郎踩着一辆自行车飞快地从小道上一路疾驰而过。但第一次看到时无疑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当时夕阳仿佛把世界的影子拉的无限长,灶门炭治郎的影子漫过我妻善逸的脚面,黯淡却不昏暗的霞光转瞬又吞没了黑暗。他就这么站在路边目送着他离开。

 

“灶门可真是努力啊......自行车都快踩出幻影了吧?这么着急肯定是要去学习啦~喂喂!善逸!我们也快点走吧!”

 

风呼啸着,从那辆渐行渐远的车上剥离又向后直直撞向了我妻善逸。是烟火气......当时善逸沉默的看着已经化作黑点、驶向彼方的炭治郎,等到同学狠狠地拍了他后背一巴掌他才讪讪反应过来。被拍打过的地方隐隐作痛,他背过手去摸了摸自己的后背,用接近于无奈的眼神看向那位:“这样很痛的欸——!我知道啦我知道啦,我会走的!!!下次再这样我就要哭了哦!” 

他们的初遇以匆匆而过作为开始,也以此作为结束。

 但从那之后,我妻善逸有意无意地注意起炭治郎来。他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可能是那天小小的一瞥让他记忆深刻,也可能是因为从那个匆匆而去的身影里嗅到了不同于自己且令自己倍感钦佩的品格——但无论是哪一点,都说明了:他在关注他。我妻的爷爷在第四次听他讲起“隔壁班的炭治郎同学”时沉默了很久,但终归是没有说什么了。

 

我妻善逸是在第一学期快要结束时被邀请的,他还记得那一年的冬天来得格外迟,下午还未放学时天空便黑了个彻底。我妻善逸因为一些琐事而留校,到最后离开时空旷的校园仿佛只剩下他一个人了。真冷啊……他哈着气,背着自己的书包匆匆跑出教学楼,但是在校门的拐弯处却看到了一个不可能出现的人。

 

“灶门炭治郎……?”

 

我妻善逸带着惊疑不定的语气喊出灶门炭治郎的名字,带着耳饰的少年猛然回过头来,笑道,好巧,怎么回去的那么迟?不如一起走吧。这是他们第一次并肩走在一起,但在这个时候两人却什么也没有说,我妻善逸发现他们住在同一条街道上,只用在岔道口分离,而快到家的时候他感受到鼻尖上落下一片冰凉,灶门炭治郎单手推着单车,另一只手伸出感受了一下,尔后笑了起来:“下雪了。”我妻善逸讷讷地应了一声,他第一次知道怎么有人可以笑的这么温柔——区别于蝴蝶忍老师,又不同于总吝啬于笑容的爷爷。最后分别的时候,我妻善逸突然拽住灶门炭治郎的衣角,站在冬天的街道上直视着他的眼睛问道:“既然住的很近,那么以后可以一起走吗?”

于是这句话之后牵连了他们三年的生活,有意无意地,他们开始上下学时走在一起了。从刚开始的无言相对到渐渐地聊起来,我妻善逸发现这名“隔壁班的炭治郎同学”身上藏了很多秘密。

但他都没有问出口,所有的问题——包括为什么违反校纪戴耳饰上学,在所有组织好的语句到达舌头的时候又被囫囵吞了回去。太冒犯了,太过于冒犯他了。而炭治郎在第一次时对我妻善逸较大的情绪波动较为惊异以外,其他多数时刻都扮演了一个倾听者的角色。偶尔谈及家庭时则尤其提到自己的妹妹。

 真羡慕啊。我妻善逸这么想,真羡慕她有这样的哥哥啊。因为炭治郎提起自己的妹妹时神色温柔,眼中的光仿若要溢出来了一般。拥有这样温柔哥哥的妹妹,也一定是一位温柔的女性吧?

 

春风吹开了冬日的阴霾,盛夏又匆匆将嫩芽催发生长,我妻善逸和灶门炭治郎踩着自己的影子,从春天走向夏天,又从夏天再走向冬天。而冬去春来,我妻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喜欢上了炭治郎,他模模糊糊地发觉炭治郎是知道这件事的。为什么不点破?因为尴尬吗,毕竟自己可是男性啊;但也有可能不知道,对吗?所以这期间我妻开始和女孩子混在了一起,嘴上夸赞着女性,但其实眼角的余光在偷偷观察着炭治郎的反应——但他的反应太正常了,正常到没有人会误解:他可能,或许,有那么一点喜欢我。

 

但时间却从没有停下等莽撞的少年想清楚他酝酿的情感,又是一年过去了,而年复一年,毕业季在两个人一次一次的往复之中到来了。灶门炭治郎在一年前就有意无意地对他提起:去北方。但我妻善逸的爷爷却希望我妻去南方的城市完成学业。不可避免的分歧在毕业季如此清晰且残酷的摆在了两个人的面前。

 

可能只有自己在烦恼吧?啊啊,毕竟可是被评价为“多愁善感”的性情了啊。拍完毕业照后,我妻善逸绕开人群独自离开了。他不想把十八年的最后弄得这么遗憾。为什么?因为他深刻的明白着不稳铸就暧昧,而暧昧又往往酿造悲剧。他把十六岁与十七岁的自己留在在这个学校墙壁上茂密的爬山虎里,而十八岁要去往南方的自己则把这份少年的悸动放回心中,静静地封存起来。

 

 

他们的最后一次没有同行,也没有互道“再见”。

 

这或许是最后的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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